钟睒睒的接班難題,依舊沒有答案

2023-02-24 11:01:04

重奪瓶裝水市場,一直是宗馥莉的夙愿。

一瓶水的生意,前後誕生了兩個首富。

在“水的翻身仗”之前,農夫山泉$農夫山泉(HK|09633)$也曾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“小弟”。作爲新舊首富的必爭之地,娃哈哈沒能抓住機會,但是好在其牢牢地抓住了AD鈣奶這張王牌,從而在近六七年內沒有掉隊很多。

但是,本質上娃哈哈與農夫山泉面臨同一個問題,就是接班人的問題。


早在十年前,钟睒睒就曾公开表示,“我想我的兒子是接不了班的,我已經死了這條心了。”

而在娃哈哈身上,宗慶後已經开始嘗試放權,但是並未完全放權。直至當下,我們在钟睒睒身上似乎可以看見宗慶後的某種影子。

說一不二、在企業內部擁有絕對的權力、一言堂式的管理,這些都是烙印在企業成長中不可磨滅的印記。由於擁有絕對的股份,他們似乎也沒能像何享健一樣找到方洪波這樣的大將,所以再過大約五六年,首富钟睒睒的難題也會被擺在桌面之上。

钟睒睒曾經說過,企業的最高境界不是大,而是長遠。

在長遠的這條路上,娃哈哈走了三十多年,钟睒睒的農夫山泉也一樣。根據相關數據統計顯示,全球大約只有30%的企業能傳承到下一代,這是一個魔咒,也是一種獎勵,如果設計得當那么財富就會一代代地傳承下去。


老幹例子已經擺在了面前,兩個兒子的一番折騰差點砸掉了老幹招牌,在陶華碧的重新掌舵之下,老幹媽才有了短暫的回暖。

趨勢之下,沒有常青樹。所以宗慶後一直在完全放手與繼續掌舵之間來回搖擺不定,雖然钟睒睒沒有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,但是這也是困擾他最大的問題之一。

如今,68歲的钟睒睒依舊大權獨攬,且整體發展战略、業務規劃、品牌、銷售和人力資源都是钟睒睒一人裁決,作爲最“孤獨”的首富,钟睒睒或許找到了心中的答案。

首富之路

同大部分企業家一樣,钟睒睒的身上也帶着時代的影子。

敢想敢拼是那個時代創業者身上的特質。

1991年,宗慶後推出了娃哈哈營養液,而钟睒睒當時作爲娃哈哈在海南和廣西的總代理,他從中看到了高賣低买的商機。

在那個企業擁有絕對話語權的時代中,钟睒睒的行爲無疑破壞了規則。渠道的“竄貨”風波被宗慶後發現之後,钟睒睒自然也失去了代理的身份。

當然,在遍地都是機會的大時代下,钟睒睒很快又重新燃起了信念,找到了新的路子,但是他與宗慶後之間,結下了“梁子”。


1993年,钟睒睒在海南成立了養生堂,並研制出了“龜鱉丸”,該產品一炮而紅爲钟睒睒贏得了一張“入場券”。

基於養生堂的成功,他本來想收購千島湖畔一家擁有169年歷史的酒廠,但是對方要價200萬,钟睒睒覺得不值,但當他站在千島湖上之後,碧波蕩漾的湖水卻讓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門。

钟睒睒曾經說過,人不可能不喝水,這是一個長线產品,這個產品的周期最少要一百年。

於是農夫山泉孕育而生。

看準了這個行業之後,钟睒睒便拋掉了所有的顧慮,开始在全國範圍內尋找優質的水源。

因爲高昂的運輸成本,他甚至還曾自嘲道,“農夫山泉有點甜,搬上搬下不賺錢。”

但面對企業長线的邏輯,钟睒睒卻堅定的認爲,在布局設這些水廠的時候,農夫山泉就佔據了中國最好的水源地。佔據這些資源,就是爲了佔據有利地形。因此,高額的回報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
2020年,钟睒睒的眼光帶來了最“貴”的回報,農夫山泉的上市,也將他送上了首富的寶座。

選擇的“孤獨”

在中國企業家的羣體當中,钟睒睒是一個“特例”。

在商業打拼的歲月裏,钟睒睒沒有圈子,甚至也不會出席各種論壇。頂着“獨狼”的頭銜,似乎他在企業家圈子裏也沒有要好的朋友。

钟睒睒曾經說過,“不是我不想出來採訪,我害怕被曲解。”

極致的“孤獨”之下,钟睒睒一人獨行了三十年,在企業當中,有媒體曾爆料,他身邊沒有助理,一個人想去哪就去哪,有時候招呼也不打一聲,就去了一线水源地走訪考察。

和團隊討論哲學問題,也是這位首富的習慣之一。

也許是孤獨帶給了钟睒睒對於人生以及企業的思考,他也曾坦言性格的原因讓自己喫過很多虧,一路走來,委屈太多,但是他又能將這種委屈化爲無形。

他曾經說過:“因爲你要走一條人家沒有走過的路,所以你不可能不受委屈。”


用“委屈”撐大的胸懷,最終給钟睒睒帶來了他都沒想到的財富。

產品的超長线設計以及普遍的需求性,保證了企業超高的毛利率。另外,在股權設計上絕對的持股保證了钟睒睒對於企業的絕對掌控,這點同娃哈哈等企業十分類似。

農夫山泉以及萬泰生物上市之後,钟睒睒的階段性目標得以完成,深諳首富“魔咒”的钟睒睒,其實並不愿意曝光在大衆的目光之下,所以他一口氣退掉了萬泰生物所有的職務。

但是,他的退並沒能帶來想要的結果,農夫山泉在上市之後還是會被卷進各種風波之中。面對外界的狂風暴雨,钟睒睒並不會一味的進攻,偶爾他也會進行妥協。如今,時間已經給了钟睒睒“孤獨”的獎勵,但是在歲月的面前,他還是得考慮傳承的問題。

68歲在企業家當中並不算一個偏大的年紀,但企業的時代性與企業家的局限性最終會成爲約束企業發展的枷鎖,所以順利的傳承也是企業家的考驗。如今到了該“交卷”的時候了,钟睒睒的“試卷”還是空白。

留給钟睒睒的時間顯然不會特別多,而五六年的時間足夠钟睒睒找到一位合適的接班人嗎?這個問題只能留給首富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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